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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時候跟著村里比我年長的哥哥們上山放牛,每次都能聽到“徐文長吃白食”的故事,慢慢長大后也聽了不少“公公偷媳婦”之類的葷故事,當時我特別羨慕那些會講故事的人,總想著有一天也會有一大幫人圍著我聽我講故事。
90年代初,區文化館在瓶窯搞了個故事培訓班,每個鄉鎮都要派人參加,文化站站長樓小明老師見我閑人一個,便派我去濫竽充數。當時的培訓老師是文化館的范自強老師,他講的范本是陳宏老師寫的新故事《含羞橋》。說實話,我當時根本沒弄懂什么叫故事,因為白吃了他們一頓飯,感到不好意思,回家后胡編亂造了一個自認為是故事的故事寄給了他們。
沒想到過了段時間,那則胡編亂造的故事在豐國需老師的改編下,面目全非地刊登在了《錢塘故事報》上,也就是那次的誤碰誤撞,我認識了豐老師,也認識了赫赫有名的“江南故事大王”吳文昶老先生,在聽了幾次吳老先生講故事之后,我才知道,故事的魅力并非局限于“徐文長吃白食、公公偷媳婦”這個層面,講的好的話是完全可以征服臺下的觀眾的。
第二年,豐老師帶我參加了在千島湖舉行的杭州市故事創作培訓班,在那里,我寫了一個“精老子 呆兒子”的故事,回家后剛好區里搞演講比賽,我就用方言演講了這個故事,得了二等獎,稿子也被《故事世界》刊用,獲稿費65元,當時我的工資才80元,拿到稿費的時候激動得眼淚都差點流出來了。
也就是那次后,我講故事的積極性被一下子調動了起來,豐老師也不厭其煩地對我進行指點,故事也越講越多。當然,講故事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,記得第一次去上海參加故事比賽,因為怕別人聽不懂我的方言,改用普通話,誰知我的普通話實在太普通,剛講完第一句腦子里在拼命想第二句,臺下的人聽得懵里懵懂,我自己講的稀里糊涂,結果可想而知到數第一。 還有一次是電視臺演播廳,我人一走上去被燈光一照,腦子里突然一片空白,什么都想不起來,當時是雙腿發抖背出冷汗,腹部還一陣陣發漲,窘得我差點返身而逃。還好臺下的觀眾并沒有因此而起哄,他們給了我掌聲給了我鼓勵,這才使我堅持了下來?,F在想來,真的是要感謝這些給予了我鼓勵和支持的朋友們。 故事雖然屢講屢爛,但在朋友們的鼓勵下我依然堅持,也就是因為骨子里的那份熱愛,我找的工作多多少少都和故事搭了點邊,如寫導游詞需要收集民間故事,在小白菜文化園時還設了個“廉政故事演講臺”,編企業報也開出了故事專欄,有地方上開晚會讓我去講故事,我也從不推辭,“美麗洲故事會”我也基本上全部都參加了。講的多了,很多人都說我是個“講故事的”,我不知道這句話是褒是貶,但我聽了很自豪。
▲故事家徐永革在“美麗洲故事”會講故事
在我記憶中印象最深的是中國浙江首屆廉政故事大賽,組委會在閉幕式的那天要選兩個故事員代表演講獲獎的故事,在篩選過程中,因為我是唯一一個用方言講的,所以順利入選,為了講好這個故事,豐老師陪著我整整3天,斟字酌句地反復練習,終于在閉幕式上獲得了滿堂彩,也真難為豐老師了。
從演講“精老子 呆兒子”到現在已經有二十多個年頭了,講了多少場故事我記不清了,有多少人聽過我的故事也記不清了,但我清楚地記得是豐老師扶著我磕磕絆絆一路而來,是樓小明、陳宏、倪酉廉等老師們一路鼓勵著我而來,我慶幸自己講故事的道路上遇到了那么多的貴人,真的感謝他們!
(作者:徐永革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