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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瓶窯南山李王堂
瓶窯南山隱于鎮南,村內隱蔽,兩邊竹木掩蔭,村里有個地方叫李王堂,據村里的老年人講,這個地名與闖王李自成手下的謀士、制將軍李巖有關。這李巖原名李信,河南開封人,從小飽讀詩書,天啟丁卯年考中了舉人,其父李精白還是山東巡撫加兵部尚書銜,可謂家境顯赫。那一年大旱,莊稼顆粒無收,可官府依然橫征暴斂,百姓苦不堪言,群起鬧事。李巖看不下去了,他跑到官府要求減免災民賦稅平息事態,沒想到官府一紙公文,說李巖攛掇百姓造反,當時李巖的父親因為看不慣魏忠賢被貶,所以官府落井下石抓了李巖,被紅娘子所救,幾經周折后,李巖和紅娘子投奔了闖王李自成,提出“均田免賦”的口號,得到了重用。 李自成功下北京后的第二年,吳三桂伙同清兵前來功打,李自成兵敗向湖北撤退,手下將領被打得七零八落,李巖也不例外。
1645年春的一天夜里,瓶窯南山紅蓮寺來了一支潰軍,頭領名叫李忠,他本是李巖的堂弟,對李自成亦是忠心耿耿,自從部隊被打散后,他帶著殘部流落到了這里。原來,闖王在撤退過程中,李巖率部斷后,為了分散敵人的兵力,李巖和李忠分開朝二個不同的方向撤退,李忠突出重圍后沿途不斷遭到官兵的追殺,無奈之中沿運河退到了瓶窯,他們白天不敢到鎮上落腳,怕引起官府的懷疑,所以,趁晚上時繞開鎮中心,打算前往安徽,沒想到,到了南山的地方,七繞八繞竟然迷路了,最后繞到了紅蓮寺。
當時的南山少有人煙,紅蓮寺也破敗不堪無人打理,李忠信佛,他命人將佛像清理干凈,然后恭恭敬敬地拜了拜。然后讓大家暫時休息一下。沒想到這幾個月疲于奔命,晝伏夜出,所有人都勞累不堪,一坐下休息便沉沉睡去。
天剛拂曉,李忠猛地驚醒,他知道睡過頭了,已經不適合轉移了。于是,叫了一個兵丁陪自己去查看地形,這不看不知道,看了嚇一跳,自己所在的位置周圍山勢雖然不高,但形成了天然的屏障,里面有荒蕪的田地,可見此處已無人居住,更讓人想不到的是,入口處小道隱蔽溝壑縱橫,可守可退。李忠心想:這段時間,自己帶著大家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流竄,還不如呆在這里,招兵買馬,打聽李巖和闖王下落。
想到這里,李忠回到紅蓮寺,參拜了菩薩后,安排人員墾地播種,然后再派出一組人員打聽李巖和闖王的下落。
一切安排妥當后,李忠親自帶了幾個人到了入口處察看,他打算在這里建立寨門和工事,防止官兵來攻。
誰知,寨門建了一半,天突然下了暴雨,等暴雨一停,那寨門突然塌了。沒辦法,李忠只好組織人員重建,又建到一半時,刮過一陣狂風,那寨門又讓風給刮倒了。
李忠總感覺這寨門倒得蹊蹺,回到紅蓮寺的時候求菩薩說:“菩薩啊,求你保佑我們平平安安將寨門修起來,到時我們人馬壯大了,殺回京城,百姓安居樂業,我定給你重塑金身。”
當天晚上,李忠做了個夢,他夢到一個白胡子老人告訴他:“寨門一修,戰禍又起,刀槍入庫,百姓方能安居樂業。”
李忠醒來后想想有道理,如果不修寨門,官府不會發現,寨門一修,官府就會派兵攻打,現在自己帶領的這批潰兵其實已是驚弓之鳥,根本抵抗不了官兵的進功。于是,他放棄修寨門的想法,一門心思指揮大家墾田種糧。很快,一大片荒地被開墾了出來,并種上了糧食。 很快,第一批種下的糧食收獲了,所有人都開心得不得了,在種下第二批糧食的時候,時間已經到了8月,這時候,出去打聽闖王下落的人員來報:制將軍李巖在撤退途中壯烈犧牲,5月中旬時,撤退到湖北通城九宮山的闖王被當地百姓誤殺。
聽到闖王被殺的消息,李忠如雷轟頂,他知道大勢已去,再拉隊伍已經毫無意義。這時他突然想起了白胡子老人夢中對他說的話,“刀槍入庫,百姓方能安居樂業”,遂拋開了招兵買馬的念頭,帶著大家在南山居住了下來。 當然,這批人對闖王和李巖都有著很深的感情,他們在村里建了一個祠堂供奉闖王和李巖的牌位,這個祠堂就叫“李王堂”,現在祠堂已不復存在,但在個名字一直沿用至今。
▲瓶窯古鎮夜景
(作者:徐永革)